第四章 準障觀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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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準障觀察
“大小姐”當場身亡，警察很快趕到並封鎖了現場。咖啡廳出現殺人案，所有的客人都要接受排查。
“小鳴，那個人也是警察嗎？”還沒排上號的三人坐在原處。因為害怕，留美幹脆隨意亂瞟，然後就發現了與嚴肅認真的警察們格格不入的某人。
順著留美的視線望過去，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那人雖然穿著西裝，但襯衫和領帶都沒有好好系好，還戴著副墨鏡，此時正叼著煙靠在門口，顯得十分散漫。
“好像□□噢……”留美又看了看那人的臉，“不過有些帥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人家的時間太長，或者是她的聲音也許並沒有自己以為的小聲。總之，那個疑似□□的人往這看了一眼，便擡腳走了過來。
“啊！他是聽到了吧！”留美抱緊了風間鳴的胳膊，他不會來打人吧？
“你怎麽又遇到事件了？”他提問的對象正是還在吸著奶茶的某人。
“命不好吧。”風間鳴淡淡地回答，“大家都在工作，松田警官就這麽摸魚好嗎？”
“我這不就來詢問你們了嗎？”松田拖了把椅子坐下，“來說說你們註意到有奇怪的事情了嗎？什麽都行。”
看起來松田警官真的連樣子都懶得做。
“死者是被毒死的吧？”風間鳴不答反問。
“現在是我在問你，小姑娘。”松田幹脆摘了眼鏡，這讓留美的眼睛又是一亮，感覺更帥了。
“奇怪的地方……那三個人都不想和死者一起逛街，但還是來了算不算？”風間鳴歪了歪頭，“也許不算吧，對你們大人來說,虛偽的社交是人生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。”
感覺被內涵到了，松田內心呵呵。
“算了，跟你們也沒什麽關系，待會兒你們就出去吧。”對於他們這種明顯只是倒黴遇到殺人現場的，警方一般也就是例行詢問一下，馬上就能放走。需要仔細盤問的，實際上只有與死者同行的三人。
“可是松田警官，我想再待一會兒，看看警察都是怎麽破案的。”也是從很小的時候，她發現好多命案都可以當場破解掉。通常情況下，命案發生時，或者發生沒多久，就會跳出一名偵探/推理小說家/學生各種推理，最終從若幹嫌疑人（通常是三個）中確定兇手。而兇手，或一陣獨白後跪地痛哭，或負隅頑抗被強制拿下。
警察獨立辦案……還真不常見。
“這可是殺人案，你一個小孩子湊什麽熱鬧？”松田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心臟病人，先是炸彈當前面不改色，後是有人死自己面前還能喝奶茶。現在的高中生，都這麽牛的嗎？
“小鳴……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家吧……”一旁的留美也小聲說。剛才有人尖叫時她下意識回了頭，然後正對上死者的眼睛，接著看到她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，太可怕了。
“我只是覺得，留在這裏能讓我回想起更多之前註意到的事情，畢竟這幾個人是在我們去服裝店時也遇到了。”風間鳴繼續看著不遠處因為是死者好友，被重點問詢的三人。
“有……有嗎？”留美一片茫然，她怎麽沒有印象？
“有的。”風間鳴點頭，“而且這四個人的關系……大人的世界真覆雜。”
感覺又被內涵到了，松田現在想點根兒煙。
“江原和留美你們就先回去吧。”風間鳴拍拍留美的手，“你不是說新買的下冊還沒看完嗎？”
“啊！是啊！”正好在最精彩的部分，她特意留到今天，想逛完街後回家細細品鑒來著。
“可是……我們怎麽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呢？”雖然她的翔平大人很重要，但她才不會就這麽把好朋友丟下。
“在警察的身邊還有什麽不讓人放心的？！”風間鳴安慰留美道。
“行了，看你們這對小情侶臉白的跟鬼似的，就先回去吧。”松田看留美還在糾結，於是開口了，就是遣詞仍舊那麽得罪人。
“才……才不是情侶！”本來蔫蔫的留美聲音猛地拔高，吸引一眾警官往這邊看來。
“我們只是普通同學。”江原推著眼鏡回答，只是通紅的臉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。
“好了。不管你們是什麽關系，反正都和案情沒什麽關系，趕緊回家吧。”說著朝一個同事招了招手，讓對方送他們出去。
“所以說你非留下來到底是想幹什麽？”看著風間鳴的兩個同學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後，松田開口了，“不覺得害怕嗎？”
“不會說話也不會動，更不會跟人耍心眼，可怕的永遠不是死人。”風間鳴望著一副柔弱模樣的女孩子和她不斷加深侵染的魂火，“我想看到這出劇將如何收場。”事實上，風間鳴遇見的準障並不多，基本上都是場形成了才會感應到。她其實對這種還有人類外形和思維，隨時會變換物種的存在蠻好奇的。
他們現在還能稱之為“人類”嗎？
“別故作大人裝深沈。”松田擡手壓了壓風間鳴頭頂翹起的呆毛，不過失敗了。
“警官，為什麽說我們是嫌疑人？我們不可能殺掉一花的啊！”死者的男友拔高了聲音。
“可是能夠與被害人近距離接觸的只有你們三人，雖說店裏的人都應有嫌疑，但經過調查，案發時，大部分人只是正巧在這家店休息。另外，店員和糕點師們也排除了嫌疑。比起他們，顯然是有社會關系的你們更加有作案機會。”為首的目暮警官完全不在意對方的激動，畢竟他們辦案多年，這種情況很常見。嘴上喊著我們不可能殺人，但最後兇手往往就在這群人裏產生。
“我是一花的男朋友，而且我們原本打算兩個月後就結婚，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是兇手。”男人繼續辯解。
“就是啊，我和一花是好朋友，也不可能是兇手啊。”三人中的女孩子也急忙道。
“我……我其實和她不熟，我是陪玲子一起來的。”最後一個男人撓撓頭，“我更沒什麽理由殺她了吧？”
“說起來……一花被推薦的實習資格其實應該是你的吧？”停頓片刻，一花的男朋友看向還在表現老實憨厚的某人。
“可……可也不能就這麽說人是我殺的啊？！”對方這才身子一頓，馬上回擊。
“還有望月，一花的論文，大部分是你寫的吧？！”男人繼續爆料，急切的神情讓他英俊的臉有些扭曲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幫她查了一些資料……”女生沒想到自己也被波及，握著包帶的手緊了緊，抿抿唇後，“要這麽說的話，高橋君你也不是經常和一花吵架嗎？昨天晚上還聽到你們房間裏有很大的動靜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只是不小心碰掉了花瓶而已。”高橋也蔫兒了。
“嗯？那看起來你們三個人都有很大的嫌疑了。”目暮警官道。這種場面他也很熟悉，因為害怕自己被指認成兇手，嫌疑人會互相推諉，從而道出一些線索。
“這就咬起來了，大人之間的友誼啊……”旁觀的風間鳴搖頭感嘆。
還好，這肯定不是在內涵我。松田松了口氣，他的朋友們可是都很靠譜的。但想想這些年來毫無音訊的某些人，心中又不是那麽確定了。
警視廳的鑒識科確實很有效率，沒多久已經初步確定了死者山田一花的死因，確實是被毒殺。毒素在兩只手上都有檢查到，但更多的還是集中在左手前兩根手指上，看起來應該是死者用沾了毒的手拿餅幹吃下，然後毒發身亡。
和死者一起的三人都是她的同學，男友高橋信久，閨蜜望月玲子，以及望月的男友大木亮。
死者和三人的隨身物品也被檢查了一番，並沒有發現類似的毒素。但從剛才的爭吵來看，三人其實都有殺人動機。
“都沒有啊……”風間鳴站在目暮警官身邊一目十行地閱讀著報告。
“嗯？你是……之前摩天輪上的……”目暮警官對風間鳴還有印象，但他有些奇怪她為什麽會在這裏。
“松田，怎麽回事？”目暮警官一下子就鎖定了“閑人”松田陣平。
“啊……啊，她說她在之前的店裏遇見過他們，可能提供些線索。”松田直接搬出了風間鳴的說辭。
風間鳴點了點頭，“是的，目暮警官。我和同學在不遠處的店裏遇到過他們，之後也是前後腳進了這個店。啊，對了，死者還去了次廁所，回來之後才出事的。
“噢？是嗎！快去洗手間調查。”聽了風間鳴的話，目暮警官忙指揮鑒識人員工作。
“另外，關於跟死者之間的關系，幾位還要詳細講一下。”目暮警官自然也不會忽略了嫌疑人的詢問調查。以他的經驗，兇手就在這三個人中間了。
見目暮警官開始安排新一輪的工作，松田一把把風間鳴扯出了人群。
“我說…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啊？”雖然認識時間不長，他也不了解風間鳴，但松田知道，她決不是會忘記最開始就提供重要信息的人。
“你們都不知道，我怎麽會知道？”風間鳴擡頭看松田，“松田警官，你還是不戴墨鏡比較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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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小姐”當場身亡，警察很快趕到並封鎖了現場。咖啡廳出現殺人案，所有的客人都要接受排查。
“小鳴，那個人也是警察嗎？”還沒排上號的三人坐在原處。因為害怕，留美幹脆隨意亂瞟，然後就發現了與嚴肅認真的警察們格格不入的某人。
順著留美的視線望過去，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那人雖然穿著西裝，但襯衫和領帶都沒有好好系好，還戴著副墨鏡，此時正叼著煙靠在門口，顯得十分散漫。
“好像□□噢……”留美又看了看那人的臉，“不過有些帥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人家的時間太長，或者是她的聲音也許並沒有自己以為的小聲。總之，那個疑似□□的人往這看了一眼，便擡腳走了過來。
“啊！他是聽到了吧！”留美抱緊了風間鳴的胳膊，他不會來打人吧？
“你怎麽又遇到事件了？”他提問的對象正是還在吸著奶茶的某人。
“命不好吧。”風間鳴淡淡地回答，“大家都在工作，松田警官就這麽摸魚好嗎？”
“我這不就來詢問你們了嗎？”松田拖了把椅子坐下，“來說說你們註意到有奇怪的事情了嗎？什麽都行。”
看起來松田警官真的連樣子都懶得做。
“死者是被毒死的吧？”風間鳴不答反問。
“現在是我在問你，小姑娘。”松田幹脆摘了眼鏡，這讓留美的眼睛又是一亮，感覺更帥了。
“奇怪的地方……那三個人都不想和死者一起逛街，但還是來了算不算？”風間鳴歪了歪頭，“也許不算吧，對你們大人來說,虛偽的社交是人生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。”
感覺被內涵到了，松田內心呵呵。
“算了，跟你們也沒什麽關系，待會兒你們就出去吧。”對於他們這種明顯只是倒黴遇到殺人現場的，警方一般也就是例行詢問一下，馬上就能放走。需要仔細盤問的，實際上只有與死者同行的三人。
“可是松田警官，我想再待一會兒，看看警察都是怎麽破案的。”也是從很小的時候，她發現好多命案都可以當場破解掉。通常情況下，命案發生時，或者發生沒多久，就會跳出一名偵探/推理小說家/學生各種推理，最終從若幹嫌疑人（通常是三個）中確定兇手。而兇手，或一陣獨白後跪地痛哭，或負隅頑抗被強制拿下。
警察獨立辦案……還真不常見。
“這可是殺人案，你一個小孩子湊什麽熱鬧？”松田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心臟病人，先是炸彈當前面不改色，後是有人死自己面前還能喝奶茶。現在的高中生，都這麽牛的嗎？
“小鳴……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家吧……”一旁的留美也小聲說。剛才有人尖叫時她下意識回了頭，然後正對上死者的眼睛，接著看到她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，太可怕了。
“我只是覺得，留在這裏能讓我回想起更多之前註意到的事情，畢竟這幾個人是在我們去服裝店時也遇到了。”風間鳴繼續看著不遠處因為是死者好友，被重點問詢的三人。
“有……有嗎？”留美一片茫然，她怎麽沒有印象？
“有的。”風間鳴點頭，“而且這四個人的關系……大人的世界真覆雜。”
感覺又被內涵到了，松田現在想點根兒煙。
“江原和留美你們就先回去吧。”風間鳴拍拍留美的手，“你不是說新買的下冊還沒看完嗎？”
“啊！是啊！”正好在最精彩的部分，她特意留到今天，想逛完街後回家細細品鑒來著。
“可是……我們怎麽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呢？”雖然她的翔平大人很重要，但她才不會就這麽把好朋友丟下。
“在警察的身邊還有什麽不讓人放心的？！”風間鳴安慰留美道。
“行了，看你們這對小情侶臉白的跟鬼似的，就先回去吧。”松田看留美還在糾結，於是開口了，就是遣詞仍舊那麽得罪人。
“才……才不是情侶！”本來蔫蔫的留美聲音猛地拔高，吸引一眾警官往這邊看來。
“我們只是普通同學。”江原推著眼鏡回答，只是通紅的臉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。
“好了。不管你們是什麽關系，反正都和案情沒什麽關系，趕緊回家吧。”說著朝一個同事招了招手，讓對方送他們出去。
“所以說你非留下來到底是想幹什麽？”看著風間鳴的兩個同學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後，松田開口了，“不覺得害怕嗎？”
“不會說話也不會動，更不會跟人耍心眼，可怕的永遠不是死人。”風間鳴望著一副柔弱模樣的女孩子和她不斷加深侵染的魂火，“我想看到這出劇將如何收場。”事實上，風間鳴遇見的準障並不多，基本上都是場形成了才會感應到。她其實對這種還有人類外形和思維，隨時會變換物種的存在蠻好奇的。
他們現在還能稱之為“人類”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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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警官，為什麽說我們是嫌疑人？我們不可能殺掉一花的啊！”死者的男友拔高了聲音。
“可是能夠與被害人近距離接觸的只有你們三人，雖說店裏的人都應有嫌疑，但經過調查，案發時，大部分人只是正巧在這家店休息。另外，店員和糕點師們也排除了嫌疑。比起他們，顯然是有社會關系的你們更加有作案機會。”為首的目暮警官完全不在意對方的激動，畢竟他們辦案多年，這種情況很常見。嘴上喊著我們不可能殺人，但最後兇手往往就在這群人裏產生。
“我是一花的男朋友，而且我們原本打算兩個月後就結婚，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是兇手。”男人繼續辯解。
“就是啊，我和一花是好朋友，也不可能是兇手啊。”三人中的女孩子也急忙道。
“我……我其實和她不熟，我是陪玲子一起來的。”最後一個男人撓撓頭，“我更沒什麽理由殺她了吧？”
“說起來……一花被推薦的實習資格其實應該是你的吧？”停頓片刻，一花的男朋友看向還在表現老實憨厚的某人。
“可……可也不能就這麽說人是我殺的啊？！”對方這才身子一頓，馬上回擊。
“還有望月，一花的論文，大部分是你寫的吧？！”男人繼續爆料，急切的神情讓他英俊的臉有些扭曲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幫她查了一些資料……”女生沒想到自己也被波及，握著包帶的手緊了緊，抿抿唇後，“要這麽說的話，高橋君你也不是經常和一花吵架嗎？昨天晚上還聽到你們房間裏有很大的動靜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只是不小心碰掉了花瓶而已。”高橋也蔫兒了。
“嗯？那看起來你們三個人都有很大的嫌疑了。”目暮警官道。這種場面他也很熟悉，因為害怕自己被指認成兇手，嫌疑人會互相推諉，從而道出一些線索。
“這就咬起來了，大人之間的友誼啊……”旁觀的風間鳴搖頭感嘆。
還好，這肯定不是在內涵我。松田松了口氣，他的朋友們可是都很靠譜的。但想想這些年來毫無音訊的某些人，心中又不是那麽確定了。
警視廳的鑒識科確實很有效率，沒多久已經初步確定了死者山田一花的死因，確實是被毒殺。毒素在兩只手上都有檢查到，但更多的還是集中在左手前兩根手指上，看起來應該是死者用沾了毒的手拿餅幹吃下，然後毒發身亡。
和死者一起的三人都是她的同學，男友高橋信久，閨蜜望月玲子，以及望月的男友大木亮。
死者和三人的隨身物品也被檢查了一番，並沒有發現類似的毒素。但從剛才的爭吵來看，三人其實都有殺人動機。
“都沒有啊……”風間鳴站在目暮警官身邊一目十行地閱讀著報告。
“嗯？你是……之前摩天輪上的……”目暮警官對風間鳴還有印象，但他有些奇怪她為什麽會在這裏。
“松田，怎麽回事？”目暮警官一下子就鎖定了“閑人”松田陣平。
“啊……啊，她說她在之前的店裏遇見過他們，可能提供些線索。”松田直接搬出了風間鳴的說辭。
風間鳴點了點頭，“是的，目暮警官。我和同學在不遠處的店裏遇到過他們，之後也是前後腳進了這個店。啊，對了，死者還去了次廁所，回來之後才出事的。
“噢？是嗎！快去洗手間調查。”聽了風間鳴的話，目暮警官忙指揮鑒識人員工作。
“另外，關於跟死者之間的關系，幾位還要詳細講一下。”目暮警官自然也不會忽略了嫌疑人的詢問調查。以他的經驗，兇手就在這三個人中間了。
見目暮警官開始安排新一輪的工作，松田一把把風間鳴扯出了人群。
“我說…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啊？”雖然認識時間不長，他也不了解風間鳴，但松田知道，她決不是會忘記最開始就提供重要信息的人。
“你們都不知道，我怎麽會知道？”風間鳴擡頭看松田，“松田警官，你還是不戴墨鏡比較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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